非雪

去。

    等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张居正无语唤了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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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抽抽噎噎,睁大眼睛看他,好像意识到惹先生生气了,努力地擦眼泪:“朕不哭了……先生别生气……你别走…”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张居正看了眼对方把自己的袖子扯得死紧,心想:臣这也没法走啊。

    嘴上却是努力来劝:“臣没有要离开陛下的意思,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心中早已立誓此生定为陛下竭忠尽智、效犬马之劳,唯图报效君恩。”

    朱翊钧哭声小了一些,又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不肯放手。

    ……真是,小孩怎么这么难搞。

    张居正不得不沉下脸来,摆出帝师驾驶,冷脸把朱翊钧的脑袋从自己肩上托起来,看着对方小脸上满是泪痕的样子,气势先弱了三分,但仍是恼道:“臣等平日里是怎么教陛下的?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在臣子们面前哭得像小花猫一样,难道不是有失体统?”

    朱翊钧被他一抿嘴又想哭,张居正沉吟片刻,率先低头亲掉了朱翊钧脸上那颗泪珠。

    若是两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是杀了张居正他也不会干这种事的。但既然连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标记都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他这样哄一下小皇帝似乎也不算逾矩——如果他们之间真要计较什么纲常伦理的话,也早就被皇帝先逾越个干净了。

    朱翊钧立刻便不哭了,呆呆地看着他。

    张居正有些忧心……陛下莫不是做噩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