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暴(下)
些生理性的湿润,本就红润的嘴唇此时更显得通红,连带那颗唇珠也可怜兮兮地在蒸汽与瓷缸的夹角中间若隐若现,这让刘博兼突然得喉咙有些发紧。 意识到这点,他不得不敛住笑,咳嗽了两声:“好了,吃不吃糖?”在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从兜里掏出一颗“伊里奇”硬糖,剥开糖纸塞进了年轻人嘴里。 甜香像安抚剂,让伍秀泉霎时安静了下来。几只扑闪的蛾正围绕着煤油灯掀出一点跳跃的火焰,和他们两人的呼吸一起倏忽明灭,除此之外,莫斯科寂静的午夜里什么都没有。糖果还在伍秀泉的唇舌间缓慢地融化,他抬头望向刘博兼,眼中闪烁着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如同黑夜中,伏尔加河上的渔火。 无法追究是谁先靠近谁的——一双手握住另一双手,一张唇贴上另一张唇,摧枯拉朽的革命从命运的冻土层中生长出来,就是这样简单而无法阻止的事。那种一戈比能买一大把的廉价硬糖,苏联工业化时代的副产品,被他们纠缠的舌包裹着,从一个人的嘴渡进另一个人的嘴里,然后在炙热的吻中融化,最终将他们融为一体。 伍秀泉的双腿紧紧贴着刘博兼的腿,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下火热坚硬的勃起,“书记,”年轻人带着鼻音从亲吻中挤出半句话,“我想去床上……” 他被刘博兼抱着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军校的硬板床上,接着衬衫被年长的爱人一点点从系紧的腰带和军裤中抽出来,探进他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手,抚慰他光滑的肌肤。曾经瘦弱的青年如今身体上已经覆盖着一层属于军人的、薄而均匀的肌rou,脸也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可还是忍不住地在刘博兼的手掌下打着颤。 “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