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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实还要再说什么，陆雨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嗡嗡地震动。

    陆雨想去抓，手不稳，抓了好几次都落空了，像只抓不住逗猫棒的奶猫。

    程实把手机拿起来，来电显示：“爸爸”。

    少年清了清嗓子，把电话接了。

    “喂，叔叔。”

    “娇娇，什么时候回……”

    电话那边是一道磁性低哑的嗓音。

    男人的语气有些焦急，电话一接起便直接开口，说到一半发现不对便愣住了，原本还算温柔的声音瞬间冷冽下来。

    “你是谁？”

    程实被那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了眼陆雨，后者已经窝在包厢沙发里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磕到桌角上去。

    程实忙伸出手扶住陆雨的脑袋，陆雨重心不稳，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

    程实只好让他躺下，手里攥着手机，对着听筒道：“我是陆雨的同学，程实。”

    “……”

    “嗯，他现在好像睡着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很是着急，似乎还有一道与陆雨父亲截然不同的温润男声，听说陆雨喝醉了，两个声音同时放大了音量，说马上过来。

    “哦，好的。我们在……”

    那应该是陆雨的小妈吧，程实想着。还未等他报完地址，那边就急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