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



    这就是他的噩梦吗?

    张辽侧身支着头,在昏暗的油灯下盯着吕布汗水淋漓,额上青筋跳动,脸上满是痛苦,双眼疯狂颤动却无法睁开。

    母亲……张辽忽而想到在战场上生下自己,西凉无人不知的那名女将。即使过去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可母亲的将旗仍在脑海中鲜亮。

    在张辽的印象里,回忆这些,应当是件伴随着美好体验的事。

    但在吕布的噩梦里,这个称谓居然会让他这般痛苦吗?

    “小奴隶……”

    张辽盯了许久,心生怜惜,无声叹了口气,将吕布揽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真可怜啊。”

    那夜的噩梦溺死在张辽特殊香气的怀抱里。

    “嗯……”

    吕布贴在张辽背后冰凉的软甲上,硬喳喳的触感,并不舒服,却能让他安心。

    “新到的绣品,拿了两匹给阿蝉做新衣服,她的做好了,还有一件给你。”

    张辽任他抱着,手里的针像他靠在床边的两柄长刃的化身。文远使这灵巧的针刺类器具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用刃刺杀人和银针穿破布料在他手中是一个道理。

    “……给我?”吕布诧异地愣了一下,声音闷在张辽的后腰间,低低地问,“阿蝉是你的孩子,我又不是。”

    张辽的针略微一顿,猫科动物般浅褐的眼珠斜睨过来,“哼,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