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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吗?”

    虎杖萎靡地塌下肩膀。他在宿傩的领域里找了一块平坦的牛头,此时正把着两只牛角,盘腿坐在上面。他说他是在模拟驾驶摩托车。

    宿傩一如既往待在高处,以虎杖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衣摆和木屐。他对虎杖倒是尽收眼底。

    之前虎杖也试过爬到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但每次都被宿傩强硬打断,在领域摔个四脚朝天。他的狼狈相总是能娱乐到宿傩。宿傩会轻轻发笑,终于纡尊降贵离开他的高位,像一片花瓣似的飘落到虎杖身边——领域里的重力是种唯心存在。他通常会踩在虎杖身上,或者把虎杖当成人rou座椅,总而言之,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彰显他对虎杖的优势地位。

    虎杖不喜欢宿傩的领域。

    诚然,血与杀是一种残酷的美感,但比起刺目的鲜红和阴暗的底色,还是来点更护眼的绿吧。

    虎杖打算在宿傩的领域里种一棵树。

    这里没有泥土,血水倒是很多。无土栽培是可行的吧,高中生物书上似乎说过。

    那么,只要有一颗种子就够了。

    我要一颗种子。虎杖如此对宿傩宣告。

    傻了吗。宿傩瞥他。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虎杖据理力争:这里是你的领域,难道不是你要什么有什么?

    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