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虫豸爬行,你、你可否……” 虫豸? 谢云流一愣:“什么虫豸?” 窸窣声响消失,李忘生长舒口气,语气有些羞愧:“忘生心性不坚,叫师兄见笑了。” “虫豸有什么可怕的?”谢云流略一迟疑,将手探出被窝,安抚性拍了拍他握住自己被角的手,又觉不对,眉头微皱,“我记得你并不怕虫豸,怎么突然?” 李忘生久久未答,这个态度让谢云流心中疑惑更甚,又想起先前他三番两次提及的名字,心念一转,脱口道: “醉蛛?他干了什么?” “……不瞒师兄,忘生醒转之前,才被醉蛛所制。”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李忘生叹了口气,既然师兄已经猜到,他也就不再隐瞒,想起记忆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痛,咬紧牙关:“他放千百蜘蛛咬我,痛得很,是以忘生一听见窸窸窣窣的爬虫声响,就……难免心悸。” “他怎么敢?!”谢云流霍地转过身,咬牙切齿,“你怎会落入他手中!” “此事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说!” 先前李忘生提及醉蛛时,谢云流只当他满口胡言,不曾在意。如今知晓两人记忆停滞的时间有差,显然李忘生遇见醉蛛并非他才将人驱逐出长安之时,而是隔了更加久远的时间——那厮与自己有仇,忘生落入他手中,岂有幸存之理?怕是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