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玩偶与野兽

处理吧。”帕尔修似乎已经结束了和迪卡莫的最后对话，“…克里斯，杀死这头怪物应该是你的职责吧？”

    “但是他不是迪卡莫先生吗…？难道没有复原的办法了吗？”克里斯明知那是丧失理智的猛兽，却也无法完全下杀手，大概是因为他恢复了残存的理智吧。“你不是迪卡莫先生的朋友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也无动于衷吗？”以克里斯的个性，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大概也会逃避去见朋友的最后一面吧。

    “如果你不愿意动手，那么把剑给我，我来亲自将他送走——”帕尔修的眼眶从刚才开始就是红的，说话的声音里也有很重的鼻音，他哭过，他也有悲伤，但是他在逞强，“…这是维护他的尊严的最后的办法了，他说他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世人的眼里，宁愿作为一只无名的怪物，悄然死去。”

    夏凌也沉默着。

    他不懂那个人的想法，但是多少能想象得到在经过那样的残酷折磨，被变成了怪物之后又再恢复理性，发现自己已经从一个英雄变成一只怪物时的恐慌和绝望会有多么深邃，或许比遭遇死亡更加可怕吧？

    “…我无法评判这种做法是否正确，”克里斯依然在质疑着帕尔修，“但是，你真的能对他下手吗？”他从剑鞘里拔出剑，朝帕尔修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把残铁大剑，即使是我用起来也有些费力，你能拿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