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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培涵没有等到厉卿的回复,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知道他的向导能力?”厉卿终于开口,带着不易察觉的审判,“魅影迷踪。” 瞬发的精神幻象,凭空捏出活生生的另一个褚央,用rou身替厉卿挡下那枚子弹,转而消失在空气里,仿佛不曾来过。厉卿当时感觉自己心跳都暂停了,喉管里堵着山呼海啸的气流,发不了声,只能挤出一句喑哑的嘶吼。 赵培涵反问:“你怎么知道?” 厉卿捏着变色龙的后颈:“他给我展示过。” 褚央的老队长与新上司在窄小的病房内展开意味不明的交锋,厉卿得寸进尺,继续说:“我看过他的行动报告,并没有记载这种特殊的能力。” “你是在包庇队员造假吗,赵队长?” 赵培涵关掉手机,神色坦然:“我们也只是听他说过,没有亲眼见证。” 厉卿知道他在说谎,但比谎言更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一种将他排拒在外的、只有褚央和赵培涵心知肚明的某种“约定”。他眯着眼睛看赵培涵,恢复了惯有的倨傲模样。 变色龙咬了厉卿的手指一口,从他怀中挣脱,跳到病床上。褚央已经醒了,手扶脑袋晃悠悠地起身,赵培涵在他腰后垫了枕头。 “你先别说话,医生叫你好好休息。”赵培涵对照顾病弱向导很有心得,“低血糖加轻微脑震荡,你也是艺高人胆大。” 褚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