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前庭,流精)
自那日地牢内一场背德厮混过后,两人之间不见有丝毫改变,反倒是更为疏远了。也不是话语举止间有多么生疏,只是洛冰河不来见他,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 昏暗的地下,洛冰河在放纵过后终于清醒过来时,无言以对,许是怕对方回过神来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充满恶意的话语,未等面前人开口,咬了咬牙趁其不备给仍未恢复灵力的沈清秋用了昏睡符咒。 洛冰河抬手将锁住沈清秋的铁链悉数卸下,把面前衣衫散乱的男子拥在怀中,抬起手摩挲几下连日来因铁链禁锢而泛红的腕间,盯着他的睡颜有些出神。 很……安静,安静到给洛冰河一种温柔的错觉,完全不同于平日里恶语相向的狰狞面容,仿佛在洛冰河怀里极为安心的模样。 愣怔片刻,洛冰河回过神来,勾唇自嘲一笑。他这位好师尊,在谁面前安心也不可能在他怀里安心,只怕是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骂上、辱上无数次才可泄愤吧。 施了道清洁术,把沈清秋肌肤和衣衫上沾染到的浓白污渍消除。伸手拢了拢他两侧的外袍,打算将凌乱裹在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拉扯间就见一个白瓷瓶子顺着衣襟滚落在地。 洛冰河伸手将那药瓶拾起,打开盖子往里看了眼又闻了闻,神色不明地敛下眉,隐约猜到了今日自己神智身体出现如此异样的缘由。 把药瓶收入储物戒中放好,洛冰河低头继续细致地给沈清秋整理衣袍。系好带子,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人脸上轻柔地抚了抚,然后将人拦腰抱起,朝地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