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针锋
名字,能看见黎敬熙这副纠结犹豫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算值了,靖安噗嗤一笑,郁郁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些,“也不算意外。” 毕竟是舅舅的嫡子,杀是不能杀的,关又关不了一辈子,总归还是要放出来的。 这两年,不时有朝臣重提旧事,话里话外为周黎求情,只不过身为受害者的公主还远在边境为国效力,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便被邓皇一律压下了。 可如今公主已经成婚,在许多人眼中,当初的事情早该揭过了:周家毕竟也是公主的外家,就因为公主一句话,把自己的亲表兄关了三年已是过分,难道还要计较下去? 关于周黎的议论声一直不绝,今晨,刑部尚书更是在小朝议上直接发难,言辞间话锋直指靖安长公主。 “……靖国公多年征戎,守土拓疆,而今其孙陷狱中已逾三载,饱遭血脉分离之苦,而数欲陈情不得……实乃仗煊赫之势而背人伦之情,非天下所范也,望殿下慎思之。” 这话说得太有针对性。满殿的目光都不自觉望向侧前方,那是靖安长公主所站的地方。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折子,镇定转身与满殿文武对视,语气波澜不惊:“……说我?” 邓皇虽然允许她在诸臣议事时进殿,但靖安毕竟没有系统接触过政事,除了第一天的出其不意,后来便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些帮邓皇递一递奏折笔墨、整理御案归总奏章的活,顺便围观议事的大人们推诿掐架磨嘴皮子。 刑部尚书冷着一张脸:“长公主何必明知故问,大理寺在押周黎已逾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