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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神色倒也如常,两个护卫身后跟着,范无救小心问他他一句是否还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他是太子,臣子只有受着的份。”

    这话说得不实,怨气颇重,范无救也没再问。他家殿下最容易受太子的气,再一个就是陛下,这两人偏又最知道如何往他心里捅刀子。他常为了太子一句话气得双眼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只瞪着眼睛讥讽回去,就算事上落了下风,嘴上也是半点不让。

    进了房里,他脱了鞋缩进秋千里,手里拿了个橘子剥皮,嘴里自顾自重复着太子刚在抱月楼跟他说的话,

    “储君不在皇子之列,没有兄弟。。。”

    又冷笑出来,“有长进。”

    说到储君无兄弟的这个道理,当初太子还是和他这位二哥一起学到的。两个刚上学堂的孩童,一起跑去问先生,为何太子明明按年岁该排第三,却不叫三皇子只叫太子?这话教书的太傅不敢答,报到陛下那里,本来只是天真的一问,两个孩子却一起被罚跪殿前还都赏了板子。

    “罚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记住一个道理:储君不在皇子之列,身份不同,不是兄弟。”

    一知半解,心头刚因为父皇的一番话升起的一点隔膜却转瞬消失。因为二皇子母亲冷淡少语只醉心诗书,孩子挨打罚跪跪过了晚膳时辰也没想起为他留饭。太子猜到二哥宫中会是如此,跑来问他二哥要不要和他去母后宫里一同用膳。

    “母后说许久未见二哥了,有些想呢。现已晚了,恐二哥用完晚膳再来去不便,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