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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我爸姓秦,我妈姓梅,这才有了我的名字。只是以梅花的‘梅’这一单字为名到底有些老气,就取了同音字。” “梅花的梅?”他看着我的脸,神情似是恍惚了一瞬,随即喃喃自语,“梅子熟时,乍知春去……你的长相一定随你的母亲吧?” 我娘平眉细目,青丝如瀑;我却是生得一双眼尾上扬的圆眸,头发也总是乱糟糟地疯长。 我暗笑他半点没有猜对,却又想到我的容貌似乎与浓眉方脸的父亲更搭不上边。 “可能吧……”我随意说着,“你呢?是像mama还是像爸爸?” “我像我的父亲。”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想起与他的初见,那时我曾遥遥见过他给我指的人——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回忆出一个衣冠整洁且对“少爷”恭恭敬敬的模糊形象。 一阵婉转悠扬的乐声忽地传来,我的思绪随之回到现实。 不同于钢琴清晰明亮且固定均衡的键盘音,此时传来的每一个音都如流水般运动变幻:时而深沉浑厚,时而轻盈柔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我听不太懂,只是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酸楚。 刘景澜说这首曲子本该是琴箫合奏。 “那曲谱本是他家中祖传,据说谱曲者是两位醉心音律且互为知己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