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车祸
院门口,轻轻把人摇醒,带到诊疗室。 医生给祝云戈消毒缝针,钟文许不忍看那绽开的皮rou,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于是转身下楼去缴费。 伤口不严重,勾了三针,点了消炎药贴了纱布,叮嘱过两天来换药,钟文许忙说好。 钟文许把人送到臻和苑,保安见来人是钟先生,从善如流打开电控铁门。祝云戈正准备推门下车,被钟文许拉了一把,“头疼吗?”他缓缓摩擦伤口上的纱布,对着那处轻轻吻了一下。 “一点”,祝云戈从后座拎上公文包,头也没回地下车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钟文许叹了口气,掉头回家了。 16年前。 钟文许大专毕业,揣着仅有的500块钱只身来到容州,找了一份医药销售的工作,面试的时候直属领导并没有告知这是个卖脸喝酒的活儿,20岁的钟文许只想尽快找到工作,在这里站住脚跟。 没想到,钟文许在这份工作中如鱼得水。他年轻好学,嘴皮子利索,长得帅,很快跑遍了当地三甲二甲医院,跟主治医生认了个脸熟,喝酒搓麻,下棋谈事,交易履约,他好像天生就吃这碗饭。 短短三年时间,钟文许成为盛元在容州地区的销售冠军,也带着省份在全国销售榜上名列前茅。他一年赚到的钱,足够给奶奶在农村家里盖一座新房,给舅舅添置一台新车,再存下一大笔。他依旧住在城中村破旧的宿舍里,骑着电动车上下班,拜访客户时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