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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耐。”实际上,贺品安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模样,生气是火,可他此刻和冰一样凉,“贺疏,我能把你留在这儿,我也有的是办法送你回去。你以为你在外面,凭的什么耍威风?别脑子坏了,来我跟前犯病。” 这话说得很重,且非常直接地拿捏了贺疏的命门。 贺疏向来是个不安分的,自打他来这边,几次闯下大祸,都是贺品安出面给他擦的屁股。因而这亲情虽不长久,却显得格外深厚。 再者说,他绝不能在这会儿被送走,他被送走了,路予怎么办?他知道,贺品安这人是有点混不吝,同时他对一些事是特别轴的。把他惹毛了,他真能把自己放的狠话全变成真的。 贺疏果然不敢搭腔了,只是仍旧不很服气的模样。连他都感觉出来了,贺品安在回避。他忽然明了了阮祎的心情。 “身上钱够不够?带着东西,自己去楼下找个酒店。” 贺疏是从隔壁市过来的,这会儿天色已晚,让他这样回去,到底不方便。 贺品安说完这话,贺疏身上的刺儿就软了许多,可他又是个仗义的,觉得不能就这么把阮祎给撂这儿了。 他回头看一眼阮祎。一直沉默的阮祎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说:“你先走吧。”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贺疏确实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