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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阮祎低下头,无声地应答着。他看着那扇门被关上,光被拦在外面,他的眼泪被黑暗吞没。 别把我留在这儿。求求你了,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他默默地想着,世界是坠毁的飞机,在这棺材里,与他一起破碎了。 客厅里,贺品安一连抽了几支烟。丁谢东出来时,那烟还在徐徐地燃着,续起一截烟灰。丁谢东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接。他摊开手掌,那一刻,猩红的火化作了灰,扑簌簌抚过他的掌纹。 说实话,有点烧得慌。他的手腕晃了一晃,很快又定住了。 贺品安兀自抽着,不急不缓地将烟灰弹在他手里,这样抽了一会儿,才抬起眼,朝他扬了扬唇,用沾了烟味的拇指,细细地摩挲他的下巴和嘴唇。 一股不可遏制的酥麻,顺着尾椎爬上了后脑,丁谢东情难自抑地跪下去,显出不知所措。 “明天就走?” “是的,明天就走。” 丁谢东目光闪烁,显然,他没想到贺品安会跟他聊这个。 “几点的飞机?我送你。”这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丁谢东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上午十点,”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向禁闭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