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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有了错觉,仿佛爱在消耗我的一切。”她在寒冬的月光下,一点点失去热度,“我想象他正当年的模样,那时我已经迟钝得跟不上他的步伐。” 她为他流下了一滴泪,北风吹来,悲伤在顷刻间便了无踪迹。 流光瞬息。 “我没有哪一刻,比爱上他时更加苍老。” 阮祎哭得不能自已。 不等导演喊卡,他匆匆地离开片场,逃进他的小帐篷里,放肆地号啕。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尽情地哭过。 他无端想到他关上的那扇门。他想到贺品安耐着性子说要陪着他。贺品安送给他的花,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他打翻了那袋栗子。 他满心的痛悔。他想到自己锋利的言语。贺品安在他耳畔哽咽着呼吸。他没有半分快然。 他忽然相信贺品安也拥有了如自己一般的情意。然而,他们站在命运所安排的位置上,注定无法有相同的表达。 纵使如此,他们仍煎熬到了一处,他们同享一种苦涩,多么珍贵,多么不易。 进组以来,阮祎对每个人都笑意盈盈。 他的崩溃把大家吓坏了。 可拍摄还得继续。 制片jiejie来帐篷里陪他。 “对不起,等会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