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辨别眼前人是不是他希望的,随便谁都无所谓,先让他...

    他身下张合的,吐水的,隘口像一眼夏天乡野里的井。

    郑鹭晃了晃头,两手掰着他的肩,将软成一滩水的人钳制在面前,他现在情况并不比陈挽弦好多少,下体简直像快爆炸一样窝在裤子里,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

    ——“Chemerda!”

    妈的。

    郑鹭用牙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弥漫上舌尖。

    他喘着粗气,左手扛起陈挽弦一把把他丢在床上,转身就想出房间。

    手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金属的冰凉质感暂时让他从着火一般的地狱透口气。

    恍惚间。郑鹭浑身猛地一激灵。

    陈挽弦贴着他的小腿,手沿着西装裤缝摸上了他下身正叫嚣着的坚挺。

    ——“别…走。”

    陈挽弦迷蒙地呢喃了一句。

    ————

    郑鹭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刹那间崩断了。

    大脑蒙太奇似的倒带。眼前出现三三两两的重影。

    酒店开始涣散成他在意大利的学生公寓,郑雪柔带着许多陌生的洋人面孔闯进房间,身上红粉一片,倒显得娇羞。

    长相身材各异的男人做得却无非是一样的事。

    又切换成马尔凯特区的私立男校,勾肩搭背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