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停下步,用手巾拭去鞋尖蹭上的脏污,再起身,手里多了一个黑色银包,边走边拉开一看,她笑容满意,亲了口鼓囊囊的银包,将它收进手袋。 联胜头马惨死的消息不胫而走,正在附近巡逻的军装很快赶来,勉强控制现场。 众目睽睽下,最先被抬出来的不是尸体胡谦,而是华记老板阿积。他哭喊着怎麽也想不到帮派寻仇血光之灾会发生在自家铺头。 负责稳定人群的军装小女警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他怎麽知道一定是黑帮寻仇。 阿积登时瞪大双目,双手比在自己喉头示意胡谦颈间那道挤出血rou的勒痕,还有他被割断了的血rou模糊的手脚,能这麽下狠手的,敢这麽下狠手的,怎麽不是帮派、不是寻仇?常人能有这样的胆量和手法? 女警亦被说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背后传来一声提醒似的咳嗽,女警警觉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站在人群正中,因为个头高,一眼就给瞧见了。 “师兄!”女警面露惊喜,忙招手请伙计帮忙守住这头,她三两步跑去普云松面前,“你不是在休假吗,怎麽在这里见到你?” “出来买饭。”普云松摇了摇手里提着的胶袋,闻着像叉鸡饭。 也对,他家就在金穗湾,距离华记不过两条街。 普云松眼神飘向室内:“我走过来听说出事了。胡谦死了?” “是啊。” “什麽时候发现的尸体?” “十多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