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5

走近，最后沉默地停在床沿。

    他本能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偏偏昏昏欲睡，困倦像把铅锤沉甸甸地坠在他的神经，连感官都慢了半拍似的，像有什么在缓慢地吞没他的意识。

    “也没喝多少，”秦彦毫不留情地伸手揪住他腮上的软rou，甚至颇有闲情地往外扯了扯，“怎么困成这样？”

    纪停从小时候开始就三天两头地闯祸，愣是凭着自己的长相免挨了不少打。秦彦父母那一辈的人挺喜欢纪停，每回见面，都说他长得像个玉娃娃一样。

    年纪还小的秦彦听的多了，也跟着这样想。后来一块儿上了幼儿园，他和纪停两个小人儿手拉手，第一次觉得父母说的话并不总是正确的。

    纪停一逗就爱笑。

    ……又白又软，明明更像是个糯米团子。

    后来纪停的脸长开了，轮廓明晰，收到的情书和小礼物能有他半人高，脸颊上的婴儿肥也渐渐消了下去，但腮帮子捏起来依然软，只不过后来的纪停也不爱让他捏了。

    ……怪可惜的。

    秦彦掐着纪停的脸，不出所料地看见他忍不住挣扎了两下。

    “睁眼，”秦彦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沿，躬下身，语气意有所指，“不是想玩儿吗？”

    “……”纪停想要抬手揉脸，无奈秦彦不撒手，他只能迷迷糊糊地在秦彦手背上虚虚抓了两下，然后才慢半拍地听清这人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