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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油纸袋子揣进怀里。

    路上经过富人区，程风野迎面撞见秦芜。秦芜没打招呼，她显得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或许是因为另一个女生在她旁边，她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拉着那女生快速走开了。

    二楼的灯亮着，程风野看了眼地下室的门，沿着楼梯上去了。

    许白木还是坐在老位置，和他脑中想的一样。房间的灯泡有些泛黄，家具像是蒙了一层暖融融的纱，许白木这时在他眼中温柔得不像话。

    随后，许白木轻瞟了他一眼，说道：“站门口干什么？”

    这是他这两天来对程风野说过的最和颜悦色的一句话了。

    程风野进来后关上门，走到他面前，他问他怀里藏了什么，程风野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油纸袋掏出来，捧到他面前，讨好似的说：“你尝尝有你喜欢的吗？”

    程风野就站那儿看着，许白木挑着吃了一块。他注意到对方头发散下来，也换了件黑色衣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他想到许白木或许是在自己来之前洗了澡。

    突然间，许白木站起来，与他擦肩走过去，他僵在原地，似乎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他意识到，这时候得做点儿什么，于是转身抓住许白木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许白木回转身体，脸藏在头顶昏黄的光线里，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片刻过后，他似乎有些不耐，皱着眉说：“困了。”说罢，他便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想到对方反而握得更紧。

    半晌，程风野才开口：“今晚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