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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阴气重得根本藏不住，不用多久就会引来其他除妖师。

    我把身上仅有几件能扛得住他的法器摆了一床，让他自己选一个。缠流绕着它们转了一圈，大概觉得不满意。我刚要哄他，他跑过来指指我的刀。这其实有点投机取巧，除妖师会在武器或法器里豢养鬼魅，属于一种不合规矩但绝大多数人会这么做的习惯。他的手指刚点上刀刃，我突然从一柄刀身上感受到了谄媚，恶刀还有恶鬼磨。

    跟萧北阙再见面已是两个月后，宋南归受邀去北天药宗短住。萧北阙此刻像只寂寞空虚的狐狸，仿佛能看见一条毛绒尾巴在他身后不耐烦地甩来甩去。他看见是我礼貌地笑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是那种情绪鲜少外露的个性，此刻看我的眼神有种陌生的锐利。

    跟着你多久了？

    他抬起手要扣我肩头，我不动声色地躲开，笑着让他冷静。缠流出于本能不喜欢他，大概也没人喜欢一个一见面就要动手的人，手指攥紧我的衣服，抓出一团褶皱。萧北阙看着我，又把视线移向缠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坐下说。

    我坐在他面前，缠流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学着我们的样子坐在一边，好奇地看桌上的点心。我低声哄他，拿了块做成五瓣花形的给他，缠流仰起脸看我，笑得露出虎牙。

    萧北阙嘴角抽搐了一下，挤出个笑容试图跟缠流打招呼。

    缠流对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我赶紧替他开口，他不太会说话，最近还在学。

    带他到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