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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闪动着粼粼波光的水纹镜浮现在众人眼前。水纹镜那头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卧房,床榻之上卧着一具几乎毫无起伏的身体,那人形容枯槁头发花白,两鬓瘦削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紧阖双目已然看不出多少生气。

    此人不会是

    廖芥,这人你不会忘吧?好似想从她脸上看出情绪起伏,徐丹阳死死盯着,生怕错过她的破绽。

    越江。

    一语落下,徐丹阳眯了眯眼:他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话音刚落,白凡凡终于明白了徐丹阳的来意。水纹镜那头之人确实是越江不假,至于他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她尚且无从得知,唯一可以得知的是,这绝非自己所为。那日她令越江魂魄归入胡家爪牙的体内之时,便已然确认他的身体与寻常人无异,除了需费些时日重新修炼,并无副作用。

    她已然仁至义尽,此刻却要将这顶黑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她白凡凡还不是那种任人欺负之人。

    白凡凡的目光悠悠转向了她,眉眼间的嘲讽和冷笑另对方下意识一怔。

    你笑什么!

    越江如今成了这样,你怎么不去问照料他之人?

    徐丹阳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手中佩剑:你这是不认?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白凡凡微一耸肩,眼见对方手中长剑徐徐出鞘,她指尖微弹,一道咒印转瞬便封住了对方的剑口,迎上对方吃惊震怒的神色,她走近两步,站定在徐丹阳跟前,是不是我做的,别人不知,想必你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