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丕】竟把鱼目当真珠(下)
总会让他疑心这是一场醒前的梦。太短暂,太少有。因此喜爱曹cao有时的粗暴。掐着他的腰狠cao,痛感沿着血rou的脉络袭上紫府,欲海沉浮中便陡然窥得几分真实。他们的距离确如此之近,眼下正赤裸相对,彼此喘息交织,身体的温度互相传递,无形的隔阂消融殆尽。似乎那些严责和冷待都不曾到来。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深深契合在一起,最亲密不过。 当他回房之后,会对着镜子敞开衣裳。端详镜子里身上留下的红色指痕,手抚过曹cao用力触碰过的地方,内心便会被一种饱胀所充盈。 这是下贱的,堕落的,病态的,不伦的,无药可救的。 但既然没有第三人知道。难不成天和地还会说话吗? 第二天穿上华服,摇身又成了衣冠楚楚,沉稳内敛的二公子。谁也不会知晓他衣下是怎样一身暧昧痕迹,皮下又是怎样一副爱上亲身父亲的堕骨。 自然,他原先也曾对这不伦之恋产生过惶恐。他从曹cao那得到的东西不少,唯爱最稀薄。倘若曹cao能把给兄长和弟弟的爱均给他一点,他不会渴求至此。倘若曹cao那一夜没有给他一个轻吻,他也不会心生妄念。 不曾得到而产生的顽疾如影随形,一旦获得些许微薄的赠与便苦苦握住,好像是久处在情崖底下的人,于空荡间看见蛛丝垂下,便要凭此向上爬,既要挣脱阴影,也想被阳光温暖照拂。 本来,他也不差呀。 曹丕如此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