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
,发觉他们总是把贺拔的名字挂在嘴边,敬虔地说个没完,简直像是崇拜。 “魏王殿下如何,我不好说的,倒是有贺拔将军,一定出不了岔子!五年前,打西突厥那场仗,听说过吧?先上阵的那些叫敢Si之师,两千个——两千Si士,最后就活下来不到三百个,里头贺拔将军杀得鞑子最多,‘验首’的时候,他一个人砍了三十个脑袋!” 他们都叫他贺拔将军,尽管都司和将军之间至少差了四个品级, “那时候儿的统领就是咱们杨将军,后来跟着杨将军南征北战,嘿,不是我说,要不是因为将军出身弘农杨氏,而贺拔都司有点胡人血脉,又跟咱们似的是个没名没姓的田舍汉,这将军的名头,指不定……” 那小兵说得忘我,混忘了晒棚下的绥绥,直到被另一个小兵戳了,才忙住了嘴。 其实绥绥还是挺想听下去的,贺拔这些年来的事,她全然不知,听起来像是听说书。 其实,他们从小就认得。 小小的永庄,一个在村西头,一个在东头。他们不怎么熟悉,因为贺拔生着一半的胡人脸,在这个汉人聚集的村落,所有人都讨厌他。 他也不Ai说话,总是沉默地吹着胡笳。 绥绥倒不以貌取人,夏天的时候吃着葡萄经过陇头,看见他在吹胡笳,还会笑嘻嘻地送他一串。可是后来,乌孙的铁骑踏碎了她无忧无虑的幼年,她的爹爹Si了,她的娘Si了,被乌孙人杀Si。 那些恶魔,一个个,尽有